Tuesday, June 16, 2015

高三散文: 杨梹(高三文商平)--- 之间

        十八岁的年龄真是岁月难熬的阶段。既像个脱离孩子躯壳,但心智也不足以成人般成熟的小大人、或大孩子。

        小时候看圣修伯里的《小王子》,对于小王子厌烦什么都不懂的大人让我频频点头,暗地里发誓绝不成为那样无趣的大人;但随着年龄与周遭的改变,所谓的赤子之心似乎不怎么管用。尽量把一切想得乐观、做得积极,可在高度竞争的社会只会被冠上幼稚、不上进的名堂。为了融入这单调的黑白世界,我们不得不把纯真收起,戴上面具与人较劲。


        试着用乐观与积极的态度反抗着世界种种不公,反而伤得更重。我们开始计较得失的多寡,非把别人远远抛在后头不可。你唯一的目标只有往上爬。登顶后只能保持自己不再跌下。这样的我们,最后得到了什么?疲累的躯体、干涸的心灵,及扭曲的人格。

        我何尝不是这样?步入了该为自己负责的年龄,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。纵然面对排山倒海的功课、考试、乐谱,我还是自勉要勇敢面对。然而天不从人愿,付出的努力与结果呈反比,所谓的“乐观心态”被视为不懂世态炎凉的温室小花而搞砸了一切。什么赤子之心?这根本无法让我在任何一方穿梭,只换来一身的泪水及空虚感,在成人与孩子间显得不伦不类。没有孩子的天真与成人的干练,不过是个空壳。在这乱象交杂的社会里教我如何生存,在纯真与精明的矛盾间我又如何走下去?

        我们都在两者间的十字路口上寻找适合自己的位置,但往往在路途中迷失方向,极端化地当了无聊的大人或老顽童。人生路上,不明不白的位置是种成长的象征;那蜕变前的踌躇与起伏是成长的阵痛。人生何尝没有风雨,但绝非一路倒霉透顶。你要像当初学爬行走的你,迈开脚步走,跌倒了一样爬起来,拍拍尘土继续面对前方的种种。在大人与小孩之间,要有孩子学爬迈步的坚持,也要为自己往后的成长负责。纵然今后有多少困难,你仍然可以安然渡过严冬。

        凡事有得必有失,不是所有事物都是永恒的存在,在大人与小孩之间的成长阶段上必须知道这一点。你可能失去了童年的无忧,但你还能保有孩提的勇气;还没有办事的能力可以慢慢学习。只有拨开阴霾迎向未知的路前进,才能在大地上找到属于你的美好,绽放你的春天。

评语:作者叙述即将长大成人,心里所产生的种种挣扎矛盾现象以及对抗外在压力的心理呐喊,足见自尊心强又有个性,自我要求高又颇压抑。可喜的是历经蜕变的考验后,作者终于明白凡事有得必有失的道理,终于能乐观地拨开阴霾迎向前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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