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, July 1, 2017

6月份主题书展:阅读与音乐 这么远,那么近——文学与音乐相遇


文学与音乐的相遇,就在与宋词的相会。

      已故的知名流行音乐作曲家梁弘志曾为邓丽君的宋词专辑《淡淡幽情》谱了一首曲子,曲名〈但愿人长久〉,曲调柔美宛转、悦耳动听,歌词则来自北宋大文豪苏试的词作〈水调歌头〉,词曰:
明月幾時有,把酒問青天。不知天上宮闕,今夕是何年?
我欲乘風歸去,又恐瓊樓玉宇,高處不勝寒。起舞弄清影,何似在人間。
轉朱閣,低綺戶,照無眠。不應有恨,何事長向別時圓。
               人有悲歡離合,月有陰晴圓缺。此事古難全,但願人長久,千里共嬋娟。

       “宋词”,它的起源原来是隋唐以来配合新兴之乐而填写的一种歌词,和音乐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,因而产生了严格的声律和种种形式上的特点,每个词调都有它固定的格式,作词必须依照词牌的规定:“调有定句,句有定字,字有定声”,谓之“倚声填词”(或称为“按谱填词”),事实上,所谓“词调”或“词牌”,如“满江红”、“采桑子”之类,即是乐谱的名字。

      因为宋词,我与古代文学结下了不解之缘。后来到了北京念书,第一堂上的课是《诗经》。鲁洪生老师把《诗经》讲解得深入浅出,极为精彩。对非中文系生来说,《诗经》有点深奥,要了解其内容不是那么容易,但若配上一些旋律,就能凸显韵味。

文学与音乐的相遇,就在遇到《诗经》的那一刻。
      《诗经》是中国最古的诗歌总集,原先仅称“诗”或“诗三百”,约自战国晚期才与《易》、《书》、《礼》、《乐》、《春秋》等五书被称作“经”,其内容除了祀神祭祖的颂诗和朝会燕飨的雅乐外,还包括了描述十五国土风的里巷歌谣。古代的《诗经》和音乐舞蹈紧密结合着,后来由于乐谱亡佚而音乐舞蹈亦各自分离成为专门的艺术,才使得那些歌辞独立存在,至今成了徒诵的诗篇,若还其原貌,这些诗篇都是当时的流行音乐,尤其十五国风描述庶民生活抒写男女之情,文辞优美内容丰富,兼具文学与史学之价值,现举数首为例:

备注:
1.参考叶嘉莹《唐宋词名家论集.论词之起源》页7台北正中书局1990年1月。
2.参见叶庆炳《中国文学史》第二讲〈诗经〉 台湾学生书局1987年8月。
3.参见刘大杰《校订本中国文学发展史》第二章〈周诗发展的趋势及其艺术特征〉台北华正书局1986年6 
  月。



      〈硕鼠〉旨在谴责暴政,诗中把残暴不仁的政府以比喻为贪婪肆虐的大老鼠,歌词复沓再三表达意图推翻暴政以求永享太平的决心。这两首诗歌或描述庶民之生活、或抒发百姓之忿恨,均反映了当时人们真实的生活情状。这两首诗刚好都收录在高二的华文课本内,如想了解民间疾苦,知晓百姓的感受及愿望,只要聆听他们所歌所唱为何,自能“观风俗知得失”了。


文学与音乐的相遇,还在于音乐剧与舞台剧。
      在北京和上海留学的这七、八年间,我最爱在校园或各大剧院观赏音乐剧或舞台剧。当然,我也观赏了京剧、昆曲等。可能个人造诣不高,“西方语言不似中文和台语有高低不同的声调,因此在诗词转换为歌词后,仍可以清楚辨听,在调整歌词和声韵之间,能够很快取得协调,但换成中文或台语,则经常因为歌唱削减了语言本身的高低音韵,而增加了观众对文本的辨听度。”基于这原因,我还是偏爱看舞台剧或音乐剧,《哈姆雷特》、《卡门》、《茶花女》、《歌剧魅影》……省吃俭用,荷包穿洞都要到剧院里感受文学与音乐的魅力!

      回到大马,也常找机会到KLPAC看表演,前阵子看的是莎士比亚的《理查三世》,小小的剧场,感受到了大大的艺术工作者热诚,还有我热爱文学和音乐的一颗心!有机会,你也去看看吧!先把世界名著读个滚瓜烂熟,再找个剧院进去观赏同名剧,相信你也会和我一样,感受到文学与音乐相融汇的火花在迸发!

备注:
1.林芳宜:《既远又近的距离──文学与音乐相遇的各种样态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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